孤單是一個人的狂歡,狂歡是一群人的孤單。
這是一句歌詞,卻很有嚼頭和意境。但在足球場上,孤單的人不可能狂歡,而狂歡的人又絕不會孤單。
當舍甫琴科的身影終于如期出現(xiàn)在世界杯的賽場上時,我想起了已經(jīng)老去的拉什,和正在老去的吉格斯。
如果要選世界杯奪冠熱門隊的話,絕對沒有人會想起烏克蘭3個字,就像說起歐洲強隊時,絕無提到威爾士的可能一樣。但如果要說到本屆杯賽的箭頭和核心人物,又絕少有人會漏掉舍甫琴科,就像沒有人會否認拉什和吉格斯的偉大一樣。
舍甫琴科是幸運的,在等待了12年之后,在而立之年,他等來了他的世界杯“處子秀”,而他的那兩位威爾士同行,卻只能獨飲心中那份屬于世界杯的孤單。
舍甫琴科又是不幸的,他在國家隊中很難得到在AC米蘭時的強力支持,他很難像他的綽號“核彈頭”那樣威力四射,他也很難在西班牙人面前拔出自己的圓月彎刀。當然,他更不可能像在AC米蘭時那樣捧起歐洲杯和金球獎杯。他像個孤獨的舞者,孤獨地奔跑在萊比錫的世界杯球場上,孤獨地試圖沖破西班牙后衛(wèi)的重圍。
傷愈復出的舍甫琴科,并沒有調(diào)整到自己的最佳狀態(tài),烏隊主帥甚至不認為這是他出場的最佳時機,但不愿意錯過世界杯每一分鐘的舍甫琴科還是出現(xiàn)在了被他視為“生命中最美好與最重要”的比賽中。
這是一場實力懸殊幾無懸念的比賽,比賽節(jié)奏牢牢掌控在西班牙人的手中。在對方半場做著無謂掙扎的舍甫琴科,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,只能隨風搖曳。失去輸送炮彈的通道,“核彈頭”的爆炸成了奢望。
在他的臉上,沒有了在米蘭時的瀟灑自如,取而代之的是失落與無奈。舍甫琴科就像是烏克蘭人中的異類,他的傳跑、前插、扯動總是無情地浪費在隊友粗糙的傳球中。
用大勝打破世界杯首輪不勝魔咒的斗牛士,在新領袖托雷斯的率領下,向著連勝七場的目標前進著。而舍甫琴科在他的世界杯“處子秀”中,收獲的除了苦澀還是苦澀。
孤單的舍甫琴科沒有迎來期盼已久的世界杯狂歡,在西班牙人的狂歡中,舍甫琴科的身影孤單著漸行漸遠。(曹競 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