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86年5月9日,崔健在北京工人體育館第一次唱響《一無所有》,這也被稱為中國搖滾樂出現(xiàn)的標(biāo)志性事件。時隔多年,崔健終于又將登上工體舞臺,2008年1月5日晚,他將在工體舉行“時代的晚上”演唱會。日前,正在緊張排練的崔健再度聊起那個讓人激蕩的年代,他說:“我是那個時期最幸運的人。”
“懷舊”兩個字對我來說是陌生的
我覺得我從來沒有抱著懷舊的心態(tài)看過去的東西,“懷舊”兩個字對我來說,是一種陌生,哪怕是碰到舊的東西,也不會覺得懷舊,包括我看電影。我喜歡看一些片子,像《美國往事》和《教父》,它的畫面感就很“懷舊”,但是我從來不會用這個詞,我覺得這不是那么回事。
你剝?nèi)r間的外套,看這個東西,和一個人是一樣的,是感動的,這個東西是最感動的,像我們聽古典音樂一樣,永遠會感覺到最新鮮的東西,永遠會發(fā)現(xiàn)意外。前兩天看《春之祭》,配上舞蹈,覺得太震撼了,我原來沒有意識到它有這么大的力量,但是加上舞蹈,重新看了一遍,聽著音樂,特別有力量。這種力量讓你想象不到這是100年前的作品。
歌手與歌迷都成了寵物
這次演出從曲目上來說,我跟主辦單位,甚至跟廣大聽眾較一個勁。
真正的老百姓就像一個長輩,老得讓人哄他,老互相哄、互相拍,我覺得這就是現(xiàn)在最典型的歌迷與歌手的關(guān)系,就是互相寵著,都是寵物,挺虛假的,所以我更愿意說,你應(yīng)該知道我在想什么,你應(yīng)該知道我們將會做什么,這才是真正的交流。我覺得搖滾樂特別需要這樣,現(xiàn)在很多人都是抱著討好市場的心態(tài)才去做音樂,明知道已經(jīng)沒有感覺了,還是做。
所以我就是跟大家較這個勁,雖然叫20年經(jīng)典回顧,但是我自己認為的經(jīng)典更重要,我要把我認為最精彩的東西拿出來。
《一無所有》就是運氣
現(xiàn)在想起來我是那個時期最幸運的了,這種運氣就是《一無所有》。
唱片公司愿意支持我,錄音師都是最好的,那個環(huán)境真的適合完成這個作品,而且那時的樂隊也是最好的樂隊。我們花了一年的時間,就是撐了一年,實際上真正在棚里有100天左右。能有這樣的條件做音樂,基本上跟現(xiàn)在自己弄一個棚一樣了,錄得不好就廢掉。
我記得那時候錄了12首歌,最后選了6首,錄音技術(shù)跟現(xiàn)在比的話,可以說聲音恐怕很多人都得承認,模擬的聲音是最好的,最適合搖滾樂隊,最溫暖。除此之外只是編曲上有一些時間上的沖擊,這也是一種反壓力,那時候時間少是壓力,現(xiàn)在時間多也是壓力。你老得推翻自己,老跟自己較勁。
我記得我們寫《花房姑娘》的時候,這個歌必須得進棚,必須得錄完,但是完了以后發(fā)現(xiàn)這個歌特別糟糕,后面都是空的,大家說吃飯吧,我說你們吃飯,給我?guī)讉包子,我就一個人錄,一邊聽一邊想辦法,等他們回來的時候,我已經(jīng)把這個東西寫出來了,伴唱寫出來了。有些東西,那個時候作曲家不允許你有這個條件,完全得靠你的功底,你聽到這個和聲就得想到那個伴唱,這是你的功底。
選秀節(jié)目不妨去試一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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