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一個“為人民服務(wù)的態(tài)度特別端正”的家伙,所以老百姓都把他當(dāng)成自己人。
他沒有頭發(fā),沒有胸肌,之所以成腕兒,是因為他在精神上與我們這些“過著狼狽不堪的日子”的人特別投機。他就是葛優(yōu),但人們更愿意叫他葛大爺。
他不是偶像,但人們卻能從他身上得到一種叫做“慰藉”的東西。
我們的生活越來越缺少為真痛苦而感動的力量和來自生活瑣碎并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笑聲,
但慶幸的是,我們還有葛優(yōu),他依然在那……
在采訪葛優(yōu)之前,他在電話里特意囑咐,“這次咱就別做大塊文章了,我的那些事兒都說了800遍了,再說人家都能背下來了。咱們玩點兒別的,成嗎?”
他的意愿我能理解,在這個消費明星的時代,明星的那點兒事兒就像石油資源一樣在過度挖掘中消耗殆盡,但同時卻又像可回收資源那樣在“復(fù)制粘貼”中重復(fù)使用。為了能玩出點兒別的,我們想到了“關(guān)鍵詞解讀”,雖然這個詞聽起來有點兒文藝腔。
說到葛優(yōu),我們能想到哪些關(guān)鍵詞?老百姓、厚道、喜劇、活著……而這,又何嘗不是你我的生活?
5月23日晚上,我們和葛優(yōu)約在北京希爾頓酒店的酒廊見面。當(dāng)我把這個方案說給他時,他顯得有點興奮,連說道:“我試試,我試試!”然后身子陷在沙發(fā)里,用手摸著腦門,眼睛閉著,眉頭緊鎖,想了良久,蹦出一句:“這個有點難。
5月21日上午,遠(yuǎn)在千里之外的廣州,一位名叫陳富超的普通百姓爬上8米高的珠海橋,扯出一條“還我血汗錢”的條幅,以命相脅。4個小時后,一個老漢把他從橋上無情地推了下去,陳富超骨折了,受阻的橋暢通了,橋下的人群歡呼起來,老漢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。每天都有喜劇在上演,但這樣的喜劇看上去卻更像是悲劇。
兩天后,陷在沙發(fā)里的葛優(yōu)說完“這個有點難”之后,轉(zhuǎn)過身問我:“你說‘活著’是什么?”然后是彼此的沉默,過了一會兒他自言自語道:“活著,就是沒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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